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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连旌万分无语,甚至忘了在这时候嘲讽一句,推了卫陵洲一把:“饿了,做饭去。”
他刚一张口便感到意外——自己在飞梭上应该就睡着了,按理说什么也没有做,声音怎么会哑成这个样子?就跟……
他思绪突然停住,随即意识到一种荒谬的可能。
他大爷的,精神力空间里发生的事情不会还能影响到现实吧!那他现在岂不是——
宋连旌抬手捂了一下颈侧,猛地看向卫陵洲。
那人微微仰起头,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他脖颈上的红痕,一双灰色眼瞳中,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翻涌着。他察觉到宋连旌的动作,无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,就像……在回味。
精神力空间中的记忆骤然回笼,那些自己陷在床榻里,哑声喊出各种难以启齿的称呼的荒唐片段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宋连旌:“……”
很好,他身上一些其它微妙的异样因此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。而且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嗓子为什么会哑了。
“你到底是属狗的还是录音机转世?”宋连旌几乎在从牙缝里挤出字问卫陵洲。
难以理喻,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听别人反反复复说同一句话,说了多少遍都听不腻的!
卫陵洲:“都不好吧,毕竟我们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已经被赶了出去,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,宋连旌没好气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给我找件衬衫,高领的。”
门外静了片刻,随之响起脚步声,渐行渐远了。
宋连旌长舒一口气,从屋子里摸出卷烟和打火机,在黑暗之中点上。
烟雾升腾,四下寂静,他感到自己混乱的思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。
很奇怪,他和卫陵洲很多时候思维同步,能猜得到对方在想什么,却很少坐下交心。
关于过去的一百年,卫陵洲贴心地也从不提起,而他一直回避,只有在和希瑟重逢后,才稍微触及一点。
希瑟说:“最后一战的时候,我那边也出了点意外,为了送我一个人出来,副将他们全都牺牲了,‘刃影’也陷入永久休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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