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!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姐姐吧!妈妈你不是还要用她钓金龟婿吗?若是姐姐身上全都是伤,就,就卖不上价钱了啊!”
芽儿急中生智,一边哭一边大叫,企图用钱来引诱三姑。
这招果然有用。
三姑冷哼一声,终于放开柳仙儿,气呼呼骂道:“死丫头,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,老娘肯定撕烂了你的皮!”
骂完还使劲儿扯了一把柳仙儿长长的头,痛得柳仙儿眼泪直冒,却也不敢吭一声儿。
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,因为芽儿还在龟公的手里,三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姐妹的。
“柳仙儿,别以为你还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。老娘告诉你,你爹被砍了头,要不是我心善买了你,你肯定被送去当官妓了。哼,官妓可就没有我紫仙阁这么好了,还能由着你使性子卖艺不卖身!”
三姑将钗子重新插进髻里,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女子,嗤了一声:“要想保住你妹妹的清白,就给我安安生生地将这桩买卖做下去。不然的话,老娘就要柳芽儿还债了!”
让柳芽儿还债是什么意思,不用明说柳仙儿也知道。她当初以死抵抗不卖身,三姑也是看她有才艺傍身才会勉强同意。
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柳仙儿的名头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盛了,男人们也不再吃她卖艺不卖身那一套,三姑自然就想到了出卖她的处子之身争取更多的钱。
什么从良寻夫?什么请人做媒?根本就是三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。
等阿月沈瑶师徒二人寻到了合适的金主,三姑自然会跟人家私下商议一夜买春的具体事宜。
等金主玩够了,柳仙儿要么是继续回紫仙阁做起真正的风尘女子,要么就是在三姑的运作下暗中游走于各个有钱男人之间。
总之,她柳仙儿从良之日,就是她跳入火坑之时。
柳仙儿知道这些龌龊的幕后真相吗?自然是知道的。
只是三姑用她的亲妹妹芽儿来做要挟,她一个父母双亡,又无家人朋友撑腰的弱女子除了接受还能如何?
“妈妈,求求你,不要,不要动芽儿,她还小……”
忍着身上的疼痛,柳仙儿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裳,双膝跪地哀求起来。
三姑冷笑一声,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跪在自己脚边乞求,虚荣心顿时膨胀起来。
“仙儿,不是妈妈不愿意答应你,只是,你也看见了,那胡媚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非要横插一脚。啧啧,妈妈不得不防啊!”
说完,三姑看了一眼龟公:“把这小蹄子关起来,再派个稳妥的人过来伺候。”
末了,还不忘又警告了柳仙儿一句:“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,你心里可有数?”
望着被龟公拽出去的妹妹,柳仙儿一颗心都要碎了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求妈妈,善待芽儿……”
“她过得好不好,取决于你这个做姐姐的。”
三姑嗤笑,扭着大屁股走了出去,独留下柳仙儿瘫软在地,低声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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